潘燦良 演員,55歲,香港
君子雜誌 │ 2022-03-01
>電影《致命24 小時》中, 故事裡是我的太太Jeanna與吳卓曦的角色有affair 而被我發現了。她離開了我,最後又因為生病了再回到我身邊。我對她既愛又恨,一邊照願她,一邊出於怨恨而報復她。後來,她病逝了,我將失去了她的憤怒轉嫁到卓曦的身上,並不是一般的憤怒,而是已經扭曲了常理一就是這個人讓我失去了太太,而且她已不在人世間而我亦不能用虐待她來報復。(已經扭曲到這個地步,我覺得這樣的設定讓人心寒。)因此,我去找他的太太,也就是湯怡飾演的角色來進行報復。
> 這次的角色是我未試演過的,而實際拍攝時又要虐待兩位女演員,過程中好擔心拍攝虐打的戲份,擔心弄傷她們,我需要去克服這個心理關口。而大家之間也需要有足夠的信任。
> 不同的演出媒介對我來說分別不大,不管演出舞台丶電影, 還是電視, 準備劇本的方式沒有大分別,心態也是一樣,只是表演技巧會有所不同而已。拍戲可以NG,這個take 不夠好還可以再拍過,舞台劇無得NG,但因此也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讓演員準備,排戲排-個月、兩個月,做好對策和準備,所有都合乎安全準備。
>不知為何,拍劌的開工首場永遠是先拍最尾的結局(笑)。如果是30集的劇集,就會先拍第29集,好得意。例如拍電影, 一定係先拍結尾,唯一可以做的是你熟讀劇本。如果你説鏡頭前表演同劇院個個能量放大很不同,其實有時收比放難,收得恰到好處也不是容易, 控制這個過程很費力,所以拍戲不一定容易過舞台。
> 藝術,老土點說,是無止境的。有人會説「潘燦良,甚麼角色都能演,對你來説沒難度」,我會説「不是這樣的」。我演過很多不同角色,認識的技巧有一定程度,但每次的角色都是新,加上新戲本,只不過可能表演技巧上純熟, 不一定純熟技巧就演得活角色,是兩回事。如果只靠技巧來演活角色,這只是工匠;如何讓角色有血有肉,感染到觀眾,角色有價值,這是一個好高的追求,相當對自己好有要求同好認識自己嘅修行,這樣才進入每個劇的獨特性,這獨特性就是演員演戲最有趣的地方。
> 《最後禮物》大概去年七月開始商談的, 能夠同黃子華合作應該是一件好玩的事情,很快就答應,落實參與已經是八月的事情。
> 我跟子華有少少淵源, 我們兩者之間是不認識的,他在香港話戲團的時候,我大概還未入讀演藝學院,到他離開了話劇團,我才畢業加入話劇團,説起來他是我的師兄。排練時因為大家都相當有經驗,所以經常一拍即合,期望觀眾會喜歡我們的演出。
> 我有一個習慣,對於較長的對白,我會像小朋友般背默的那樣,一字不漏的去背,才可以充分掌握編劇想要表達的;如果只是記著對白的大意,就很容易今日同聽日説的方法都不同。
> 或者有人覺得我這種背記對白的方法不夠靈活,但是我覺得這樣才能夠盡快地完全熟練, 然後才能夠靈活變通,將對白表達得或快或慢,運用消化過後的自己的表演方式,去作最好的演繹。